一笑無憂

尹楓收到自家哥哥的飛鴿傳書，然後他的臉就綠了。

「我操!他們跟那傢伙說了?!明明說好要幫我擋三天的!!...小羽救我啊啊啊!!!」尹楓飛撲到他懷裡。

「什麼?」他玩味的抱著尹楓，挑眉微笑。

「我..嗚嗚嗚不喝酒的原因其實是因為.....」

尹楓斷斷續續的把緣由說了一遍。

「噗哈哈哈哈哈!!小楓你真的很有趣啦!好啦我幫你。」他大笑著將尹楓拉進了房裡。

半小時後---

「這個....到底是怎麼弄的?」尹楓糾結的戳了戳自個身上多出來的兩團渾圓。

「塞的，我成了洛夢後，每天都是這樣喬裝的，三年了都沒人發現我是男兒身，可見我的喬裝之數多麼出神入化。」洛夢笑著解釋。

「那你的聲音是怎麼變成女聲的?」

「這個要練唷，你以為小倌名妓那麼好當?什麼都要練的笨蛋。」他笑著摸了摸尹楓的頭髮。

「主子，這個，能不能請您來處裡一下?」

就在兩人還在探討喬裝之後的樣子時，門外一道恭敬卻又透著著急的女聲響起。

「怎麼回事?」洛夢推開門，挑眉。

門外那人幾步上前，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

洛夢突然面無表情的退開了幾步，眼裡帶著一絲冰冷:

「這情形多久了?為何之前無人來報?」

那人敬畏的低下頭，聲音帶著惶恐:

「小的...小的見之前沒出什麼事情...那位的要求雖然奇怪了些，但沒出什麼事，小的以為沒問題....這情形，每年的固定三天，都會來，已經有了兩年之久...」

他依然面無表情，揮手秉退了對方，接著大步走向門外。

「怎麼回事?」尹楓追上對方，疑惑的問。

他很少看到這人有面無表情的時候，這人活著都是隨興自在的，很少會對什麼認真。

「我想，這個故事可能還沒結局呢。」洛夢輕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尹楓睜大雙眼。

「嚴以諾這兩年每三天都會定時來這兒報到。」

「他來這幹麻?!」

「固定訂下一間廂房，這兩年的這三天就一個人待在裡頭，除了酒什麼也不叫。」

尹楓皺眉: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也很好奇，而這三天之中的兩天，分別是唐吹羽和他第一次遇見的日子，還有唐吹羽死去的日子。」

「剩下的那天呢?」

「我不知道。」

「那那間廂房....」

「對。」他挑起一抹媚人的笑，只是嘴角透著可怕的冰冷:

「那間廂房，是唐吹羽還在這兒時，招待客人的那間。」

===

「嚴幫主，你這般砸奴家的場子，奴家還怎麼做生意呢?」洛夢巧笑倩兮的打開房門。

已經被砸得只剩床和桌子的廂房裡，嚴以諾愣愣的看著他。

尹楓則是躲到隔壁廂房挖洞作壁上觀。

「...吹羽?...」他看著洛夢，口中喃喃著向前走了幾步。

「哎呀，叫錯名字是會讓人傷心的唷幫主。」洛夢笑著邊說邊退後了幾步。

嚴以諾頓住了腳步，接著露出一抹苦笑:

「抱歉，這些我會賠償的。」

「呵，這才是傳聞中豪爽的嚴幫主。」洛夢笑笑，正打算退出房裡時，那人喚住了他。

「陪我喝酒行不?」

洛夢依然的微笑:

「嚴幫主，讓奴家陪酒的代價可是很高的唷，嚴幫主確定要...」

「要。」嚴以諾打斷他，直白要求。

洛夢不再堅持，只是在這凌亂的房裡找了處乾淨的地方落座，一派閒適的就著桌上剩餘的酒水替兩人都倒了一杯。

「嚴幫主，你這般讓人笑話是為了什麼?」舉杯輕飲，洛夢自顧自的輕笑。

「我讓人笑話?」嚴幫主錯愕的看向他。

「吹羽可是奴家的姐妹哪，雖然那時讓幫主你贖走了，但偶爾的書信往來奴家可是都清楚的唷，幫主啊，人呢，是會執著得不到的事物，可你都得到過吹羽了，而後也不過當他是個不值一提的替身，現今這般的掛記，看著倒是讓人覺得可笑哪。」

洛夢掩唇輕笑，也不等那人說什，就自顧自的繼續道:

「還是嚴幫主是那種，失去了才懂得惜取的人嘛?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聽著都讓人覺得好笑哪。」

「恩，真的很可笑。」嚴以諾苦笑著應了聲，沒有辯駁的繼續喝酒。

洛夢轉著酒杯，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眼裡卻一點一點的透著冰冷。

「那麼嚴幫主，讓你重新選一次，你還會這麼對吹羽?」他挑起一抹媚笑，低聲問。

嚴以諾看著他愣了愣，好半晌一語不發。

就在他想開口說些什麼時，那人竟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

這次換他愣了。

良久良久，嚴以諾露出一抹歉然的笑收回手:

「我唐突了。」

「呵...莫不是把奴家當成吹羽的替身了?嚴幫主，你這人一生都在尋一個替代的，看著讓人覺得還挺可悲的呢。」他勾起笑，藏住了眼中一閃而逝的疼。

「不，把一個人當成替身是件太傷人的舉動，所以吹羽之後，我不會做。」那人笑了笑，眼中卻帶著一股太濃的哀傷。

洛夢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嚴幫主，恕奴家就不繼續奉陪了，看著傷害吹羽的人，奴家實在喝不下這杯酒。」

話落他轉身就走，卻在步出房門時，聽到那人低聲了一句:

「我想，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這麼做吧。」

他的腳步頓了頓，而後他亦然的踏出了房門。

帶著那顆，以為死寂卻突然疼痛起來的心。

他突然想起作為洛夢重生的那一年，深夜時分他是怎麼夢見那支利箭和那人那雙始終沒有放在他身上的專注。

然後他怎麼掙扎著從夢裡驚醒，帶著一身的冷汗和冰冷的哀傷。

他曾告訴自己，重生後，就不再輕易的悲傷。

而今，他依然微笑著踏步，依然媚人的活著。

卻沒有聲息的空洞著。

一如他那顆傷痕累累卻還努力跳動著的心。

===

夏子期快馬加鞭來到了紅樓。

夏子期在進去的時候就瞧見了那人，哪怕那人似乎為了躲他換上了女裝。

夏子期悄然無聲的跟著那人進了隔壁廂房，而後無言的看著那人趴在牆上偷窺隔壁。

他沉默著喝了幾杯酒，接著他來到那人身後。

他脫下那人的外衣，那人僅只是惱怒的回頭瞪了一眼，接著繼續偷窺，似乎因為太專注所以完全沒注意到現下的情況。

他接著脫下這人的褲子，這人依然專注著眼前，他忍不注挑眉。

他開始舔吻這人，從耳垂一路舔吻到這人的後穴，這人開始斷斷續續的喘息，卻還是一樣的專注。

他偏頭，接著突然壞笑著伸出舌頭舔吻這人的後頭，模仿著性交的動作一進一出。

「唔...恩...」

這人終於因為那不斷升起的快感發出低吟，但卻依然專注的偷窺。

他有點佩服起這人為了寫書的專注力了。

於是為了回報他，他將手指配合著舌頭探入這人的後穴，一進一出的抽插。

「哈阿...你還...唔恩...讓不讓人看啊混蛋!!!」這人帶著因為慾望而濕潤的眼眸怒瞪向他。

接著在發現是他時臉色大變。

「子子子子子子期?!!!你什麼時候...我們為什...唔恩...」一連串的提問在他的手指按到後頭的某處時，化作一聲柔媚的低吟。

於是他抽出手指，將脹大的陰莖一點一點，不容那人抗拒的幹了進去。

「阿阿...太..唔...太大了混蛋...」那人難耐的靠著牆，喘息著抗議。

「上次嚐過了，還不習慣?」他終於開口，語調帶著調笑。

「那...那個是...哈阿...意外..阿阿!!...」

聽見這人口中的意外，他逞罰似的朝著這人的敏感點狠撞了幾下。

「尹楓，我會讓你好好明白，這個到底叫不叫意外。」

「不...唔啊...那兒別...慢、慢點...我...啊啊...」

「夜還長著呢，我親愛的尹楓。」

===

「那個該死的混帳!!!...」尹楓扶著酸麻的腰巍巍顫顫的扶著廂房的門走出來。

昨天夏子期扣著他的腰做了又做，從牆上到桌上在到床上，接著從床上到桌上再做回牆上。

這人到底哪來這麼多體力啊喂?!憑什麼永遠都是上面那個體力比較好啊同樣都是男人這不科學啊!!!!!!!!!!!!!

就在尹楓扶著房門默默悲憤時，隔壁的房門被人安靜的推開。

嚴以諾安靜的走了出來。

尹楓看著他，不禁想起好友遭受的種種委屈，還有那時在說這故事時，眼中不小心滑過的疼。

雖然那人說著心死，但他還是感覺得到，那傷口還在淌血哭泣的疼。

「嚴以諾，我啊，是個寫書人。」有些衝動的，他靠著門開口。

嚴以諾驚訝的看向他，無法相信為什麼有人敢如此直接喊著自己的名。

「所以我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唷，包括唐吹羽、包括你自始自終的欺騙、包括唐洛于。」

「你...」那人皺眉，卻也訝異著想說些什麼。

尹楓自顧自的繼續道:

「所以啊，我很疑惑呢，你現在這些無謂的舉動到底在圖些什麼，要知道唷，唐吹羽這人已經死了唷，被你的欺騙害死了唷，竟然都這樣了，你竟然沒有去找唐洛于，反而活在他的影子裡，究竟是為了什呢?」

「圖一個，安穩吧。」

尹楓的表情有些冷。

唐吹羽為了這人捨棄了一切，被這人欺騙的愛一點一點折磨至死，可這人，自始自終想到的，只有自己。

「唐吹羽這人這一生啊，還真是愛錯了一個該死的混帳。」尹楓微笑著，卻冰冷的可怕。

嚴以諾愣了愣，卻沒有辯駁。

他只是轉身踏步離去，輕聲的喃喃，卻還是傳進了尹楓耳裡:

「恩，他確實愛錯了人。」

尹楓很想追上去揍人，可是鑒於武力值的差別，他只好哀傷的作罷。

只是在他轉身想去找洛夢時，卻在走廊後頭看到了那人。

那個，雖然依然微笑著，眼中卻空洞的沒有一絲情緒的洛夢。

「小羽，那個....」

「你去休息吧，我剛讓人準備來清理那間房。」那人笑著打斷他，接著漫步走進那房裡。

尹楓握了握拳，終是沒有忍住在看到那人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廂房裡頭時，因為不忍心而淌出的淚。

嚴以諾，你真是個混蛋!!!

===

「你就是哥哥口中那個收集故事的小楓?」唐落于好奇的打量被夏子期擁在懷裡的尹楓。

「你就是那個雖然身為炮灰但卻又異常該死的暗戀對象?」尹楓也好奇的打量唐落于。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我卻有種想拔劍的衝動這是怎麼回事?.....」唐落于糾結的看著腰間配劍。

「哎呀不要想那麼多啦。」尹楓笑著打發過去。

「你...算了，哥哥去哪了?....」唐落于疑惑的看著四周。

「哼，他一大早就去幫那個混蛋清理房間了!媽的這種人還幫他清個屁?!我要是你哥早就一把火燒了那房間!省得留著惹來混帳!!!」尹楓氣憤的回答。

唐落于張了張嘴，猶豫了半晌，他掙扎著開口:

「你在收集故事對吧?」

「恩啊。」尹楓點點頭。

「其實我這裡有個故事，跟你說好不好?」他看著尹楓問。

「炮灰的故事?」尹楓張大雙眼。

「喂!!!」

「好啦我開玩笑啦，說說看，我要聽。」

唐落于咬了咬牙，然後他輕聲:

「哥哥的疼，我一直看在眼裡，也知道哥哥怎樣努力的在忘記那段過去。」

「看起來，沒有很成功。」尹楓低聲回道。

「你信不信緣分呢尹楓?我信，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男孩見著了另一個始終帶笑的可愛人兒，然後這個小男孩就把這人給喜歡上了，只是後來這人被賊人抱走了。」

「你該不會是要說....」

「然後很久很久以後，小男孩長大了，他成為了一幫之主，為了一次幫務，他進了江湖最大的紅樓，然後在歌舞昇平的喧囂中，他見了小時候很喜歡很喜歡，卻不小心丟了的人，那一刻他就決定，這個人，他再也不想搞丟了...

「那時候他很開心的跑來告訴那人的弟弟說找到那人時，他同時也發現覬覦那人家族的某個不良勢力可能也察覺了那人的身分，所以為了杜絕一切後患，他選擇將那人給贖回家裡，然後裝做喜歡那人弟弟的，將那人當成替身對待...

「只是你知道嗎，為了可以多見見那人，他每次都強迫那人弟弟要多來他家拜訪，這樣他就有理由可以去見那人了....蠢斃了對不對，明明每次和那人弟弟會面時都明顯心不在焉還一附很想趕人的樣子，混帳死了...

「可是他放著自個喜歡的人在身邊卻不能時常見，見了還得喊那人弟弟的名字，他心裡其實很不滿的，所以後來忍不下去的他對那人說，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好好疼那人...

「那段日子是那人弟弟見過，他最開心的模樣了，只是他沒料到那些不良勢力會安插內應進他府邸，然後趁他不備時，想綁架那人的弟弟，卻綁錯了人...

「無論你信不信...一切都是陰錯陽差，後來好不容易見到那人時，那人已經傷痕累累，他為了救下那人，也為了不讓那人被那些人傷害，他只好顫抖著朝那人射下一箭...

「第一次，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嚴以諾這個人，如此狂怒又悲傷的模樣，那模樣，可怕得讓人不忍。」

===

「哥哥說，要讓唐吹羽這人死在那場鬥爭裡...」他猶豫片刻，輕聲的開口。

那人的身形頓了頓，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人看著床上因為湯藥而昏睡過去的人，溫柔的伸手輕撫人兒的髮。

他不忍的別過頭，不想去看這一幕背後的無奈與哀傷。

「不要緊，這人活得安穩，就好了。」那人站起身，語調很輕的回答。

然後那人踏步離去。

然後他在後來的拜訪，看到那人多麼空洞的活著。

看到那人是怎樣在睡夢中掙扎著喊著誰的名，帶著絕望。

看到那人怎麼凝視那人住過的院落，帶著溫柔。

然後他疑惑，為什麼這一切明明是那麼的安靜，他卻還是感到疼。

感到太濃太濃的，不忍直視的疼。

===

「我...嗚...我不相信啦嗚嗚嗚!!!」尹楓淚汪汪的怒瞪著唐落于。

「那你哭什麼啦?!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什話?....嚴兄不讓我告訴哥哥的原因，除了傷害已經造成，再者他覺得待在他身邊太危險，所以不讓我說。」唐落于無奈的看著他。

尹楓不說話，眼淚卻一顆又一顆的滑落。

他想他終於明白嚴以諾說的再來一次還是會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哪怕嚴以諾很痛苦、很痛苦。

他想他也終於明白嚴以諾說的圖個安穩是為了什麼，哪怕嚴以諾是如何掙扎著想念唐吹羽。

「我錯了嗚嗚嗚!!不是每個人都跟我哥哥一樣渣!!!」尹楓懺悔。

「...皇...傅大人聽了會生氣的孩子...」夏子期抽了抽嘴角。

「那我不懂，嚴以諾每年三天都會來這，其中兩天是在紅樓見到唐吹羽的日子和唐吹羽死去的日子，剩下那一天又是什麼?」

「是嚴以諾小時後，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日子。」

尹楓同情的拍了拍唐落于的肩。

「你幹麻?」唐落于疑惑。

「剛剛那個問題，不是我問的。」尹楓繼續同情的看著他。

唐落于震驚的轉過頭，然後他看到了他哥哥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死死死死死死死定了我答應過嚴兄要保密的............」

「所以我親愛的弟弟寧願幫著別人也不告訴我這哥哥，很好唷呵呵。」

「不要這樣笑，你這樣笑好可怕的哥哥....」

「小羽，你想怎麼做?」尹楓問。

唐吹羽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很美:

「揍人。」

===

「這是怎麼回事?」嚴以諾皺眉。

他不過是接到了唐落于的會面邀約，然後趕來紅樓，接著被請進這間修復好的熟悉廂房，但來人卻不是唐落于，而是唐吹羽。

他其實一直避面見到這人，因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把這人扣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隱忍的握了握拳，他看著那人等一個回答。

「這個啊，奴家上次不是說過，讓奴家陪酒的代價很高嗎嚴幫主?」唐吹羽笑著走進他。

嚴以諾退了幾步，眉皺個更深:

「行，你給個數目，日後我定會...唔?!」

嚴以諾沒能把話說完，因為唐吹羽突然揍向他的一拳。

他猝不及防的坐倒在地，那人笑吟吟的坐上他的大腿，然後繼續笑著，出拳。

嚴以諾沒有回手的任他打，一拳又一拳，毫無保留的砸在他身上。

良久，嚴以諾一把抓住唐吹羽的手。

「我可以讓你打，前提是，你不要哭。」

唐吹羽看著自個被抓住的手，接著抽手繼續揍。

「嚴以諾!!!混帳混帳混帳!!!...嗚...老子是那麼好惹的人?!...緣分?!...去你的老子才不信什麼狗屁緣分!!..嗚...保護我?!...別開玩笑了老子才沒那麼脆弱到需要你保護!!...嗚嗚...」眼淚一顆一顆，滴落在嚴以諾胸前。

「不要哭...吹羽..不要哭。」嚴以諾緊抱住他，低聲安撫著。

「嚴幫主，陪酒的代價呢，就是你要養我疼我愛我一輩子，我當這名妓也累了，要退休!」

「好。」

「嚴幫主，以後沒有欺騙沒有替身，保護什麼的不需要，要真有事我們一起扛，不准你再這麼做!」

「....」

「回答!」

「...好吧。」

「嚴以諾，你難道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

「唐落于竟然敢洩密，他等等死定了。」

「他是我弟弟!!」

「我下手會輕點。」

「喂!!」

「吹羽。」

「幹麻?!」

「我愛你。」

===

「嘖嘖，又一個美好的故事。」

「接著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

「那個人不是你訂親的那個姑娘嗎?她為什麼會在這?...」

「尹楓!不要轉移話題!」

「決定了!下一個故事就是她!!!」

「你要去.....你竟敢給我跑?!...尹楓!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

「你是男生?!」

「子期沒跟你說嗎?」

「.....沒有。」

「他人呢?」

「啊哈哈哈我那麼厲害當然是把他甩掉了!!!」

「...他逞罰人還滿不手軟的...恩。」

「你那什麼憐憫的眼神?!」

「啾咪!」

「所以呢，你有沒有故事?」

「有啊。」

「給我說!」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值得!!」

「............」

「看在你曾經是我的情敵還害我難過的份上，說吧，這可是你從異常該死的炮灰角色進級成主角的好機會。」

「...異常想揍你。」

「啾咪!」

「好吧，這個故事是這樣的...」